在对牙齿问题关注慢慢的变多的今天,很多人都感受到自己的牙齿有健康问题,但是却在去看牙医这个事情上一再拖延。而作为口腔科的常客,我建议我们大家都去成为口腔科的常客。不管牙列齐不齐,牙齿洁白不洁白,定期的做口腔检查一定没有错。毕竟,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口腔疾病也重在预防。
洗脸池边,我慢慢在牙刷上挤好黄豆大小的牙膏,放入口中,移动。突然舌尖顶到牙齿,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在口中轱辘着打转,碰到牙齿还会发出“嘚”的响声。张嘴伸手,随着丝丝缕缕漂亮红色泡沫的漫出,一颗被泡沫包裹着的牙齿掉在了手掌心。拧开水龙头,冲洗,嗯,需要找牙医看下可不可以再安装回去。
是不是有点不合逻辑,是呀,它是个梦,是个我在需要找医生处理牙齿问题前常常做的梦,当然不合逻辑。
对牙齿的关注起源于洗牙,但是正式的频繁出入口腔科是因为要矫正牙齿。正畸医生说要先把龋齿补好才可以做矫正。于是,我进了口内的诊室门,那是一位一看就知道年纪不小、经验很丰富也很爽朗的女医生。
在护士小姐姐的招呼下,我很快地躺在牙椅上,待医生将口镜深入口中进行全方位检查。一番检查下来,爽朗的医生轻松地表示问题不大,只是个小黑点,目前看不需要打麻药,如果后续疼,就喊她停下来打麻药。
于是,涡轮机嗡嗡的声音响起,开始的酸软不难坚持。但很快,我便听到医生开始和旁边的学生讨论,说这个黑点不大但是还挺深的啊。
紧接着就是一种并不连续的又很密集的难受,医生的速度很快,涡轮机每次碰到牙齿,便带来一下说疼不疼,可又酸软至极的难受。每次难受,我便“嗯”一声。当然期间,医生有停下问我需不需要打麻药,而由于我没有感觉到那么的疼,我都说不用。
那是好漫长好漫长的一段时间,我感觉我像是一个很久没有清洗的锅,医生在奋力将所有黏在锅上的糊渣清除。他铲啊铲,铲啊铲,我努力地坚持啊坚持。
补牙没有伤及神经的时候是不疼的,我的补牙过程也不疼。但那之后好久,在正畸科的躺椅上,我确实只要听到牙医拿起发出“嗡嗡”声的工具就会回忆起那个酸软难受的时光,心就不由的咯噔一下,然后悄悄将拳头握紧。
但在很久以后,洗牙前口腔检查,医生提醒我有龋齿最好补一下。我又咯噔了一下,不过,想着每次就诊时在候诊走廊里看到的“小洞不补,大洞受苦”的科普小贴士,做了一段洗牙那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最终,在洗牙结束后,我轻轻和医生讲,把洞也一块补了吧。
所幸的是,这颗牙齿龋的并不严重。这位女医生也很温柔,动作很轻,她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剔除着龋坏的部分,全程基本上没有过去那样酸软难耐的时间。至此,我对于“嗡嗡声”的恐惧终于被治愈。
在开始对牙齿健康问题变得敏感后,我见过由于龋齿导致的牙痛不止而彻夜难眠,只得做更为痛苦也更为昂贵的根管治疗的同学;也见过表姐在怀孕期间因为牙齿疼痛吃饭各种不便的样子。
我发现,龋齿伴随着很多人的一生。毕竟人不是机器,没有很好的方法时时刻刻一丝不苟地将牙齿的每一个角落刷得天衣无缝。而对于像我这样关注牙齿问题比较晚还有牙列不齐问题的朋友来讲,龋齿更容易存在。而治疗龋齿一定要越早越好,否则就会一直往下恶化,治疗过程会慢慢的难受,费用也会慢慢的高。
意识到要矫正牙齿在18岁,那是我第一次洗牙,在一家私立医院的诊所。虽然是提起来大众总会画个问号的私立诊所,但那之后提到洗牙,我妈经常提起夸赞,那位医生的牙洗得有多好。尽管当时这位医生很不客气地批评了一通我妈对牙齿问题的不重视,并且我妈为此还恼怒了一阵子。
这位医生虽然提出了牙齿矫正的建议,但我真正去矫正牙齿是在大概两年后。准备前的工作另外说起,这里只说矫正过程。矫正的痛不会每天都有,但每两周一月的复诊总要疼两天。在矫正后的相当一段时间里,每次磕磕碰碰有人问起是否很疼,我都回答,还好了,矫正牙齿的痛我都忍过来呢。
矫正牙齿的痛是闷闷的痛,剧烈疼痛一般发生在刚矫正完牙齿后,我那周周练着跆拳道的小表妹撞上我的牙齿,那个疼真的是酸爽到想掉眼泪,连生气都来不及,可是只要不到一分钟就也过来了,这和我后来经历的据说十级疼痛的干槽症来说简直不值一提。毕竟,疼得厉害,咬咬被子也就过来了。但矫正牙齿还是让我瘦了不少的,没具体量过,但我妈说,我终于有腰了。
除了复诊后前两天的痛,矫正牙齿还有一些其他的痛。比如铁丝脱落,只要脱落一点点,他会一直扎着脸让你难受到爆。我就诊的医院离学校很远,每次都要坐近两小时的公交去看牙,并且还要赶周末,非常不方便。其实我的主观感觉是,之所以那么容易脱落,是因为并不是主导我牙齿矫正的医生来复诊处理牙齿,而是他的学生来处理。因为每次学生处理完,牙齿都不会像那位主任医生一样疼两天,只疼半天,但相应的铁丝也会非常容易划掉扎嘴。
我的正畸医生同我的补牙医生一样也是经验很丰富的医生,但是仍然不是没有槽点:不了解是否是公办企业的统一特性,就是说话不说透。在我长达两年的矫正过程中,每次去都会被提醒要好好刷牙,却没有正面提及你该去洗个牙了。而我枉费了那些熬夜查正畸资料的夜晚,看着牙龈一点点萎缩,却没有反应过来我该去洗个牙。
总而言之,不管怎么说,哪怕我中间还因为一些原因隔三四个月才去复诊,并且最后草草地卸了牙套。那一口牙不算完美,但总算是牙齿勉强列齐,可以开口大笑,也可以学古代女子尽显婉约之美的笑不露齿,还可以不被人调侃张口吓坏女婿怎么办。
关于牙齿正畸,归根究底,我始终认为,他最大的必要性好像仍然是牙列整齐后更美观更让人自信。但是自信也并不是说单来源于牙列整齐。不过,在牙齿整齐之后,刷牙会更易也是不争的事实。而刷牙变简单,龋齿就会少一些,引发牙齿炎症的概率也会低一些,没有炎症,牙齿松动提前掉牙的可能性也会低一些。
同样,拔牙也是因要做牙齿矫正。我的正畸医生给了我一个特别容易接受的理由:这么小的脸,怎么能放下那么多颗牙齿呢?于是我二话不说接受了拔牙方案(在特别坚持下是可以不拔牙做矫正的)。每周两颗,两周搞定。但开篇的噩梦也真的是从这里做起的。
其实,虎牙虽然牙根挺长,但拔除还是很快的,基本几分钟搞定。唯一听起来让没有拔过牙的人战栗的大概是:虽然打了麻药一点都不疼,但是牙齿慢慢从骨头中出来的摩擦是可以真切感受到的,好像还可以隐约听到牙齿与骨头摩擦的声音。而我这位拔牙的医生也很会说话,他讲:不错,挺坚强的,好多女孩子我一拔出来,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于是,就喜欢听赞美的我开开心心地出门了。并且多年以后,我在槽症的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发社交平台的文案就是他的这个要“坚强”。
得益于矫正牙齿得来的口腔科知识,在往后的几年里,我积极努力地面对着所有发现的口腔问题。有候了两小时诊好不容易进去被医生赶出来说是牙结石无需处理的郁闷,也有因为智齿明明长歪顶到脸难受去拔牙后被爸妈怀疑拔牙上瘾的无语。但总体而言,我的拔牙过程还是基本舒畅不难受的。直到近期,拔除我最后一颗智齿。
拔牙的过程勉强可以,时间不是特别长,没有剧烈疼痛。虽然医生的案头还摆着什么拔牙速成、拔牙大师的书籍,看起来不知道这是个啥状况,但由于我之前的智齿也是这位医生拔除的,因此虽然这位医生看起来比其他我经历的医生更跳脱一些,总体感觉还是可靠的,所以也没在意。
但是,当我后来加了微信翻这位医生的朋友圈时,看着他的那张美人鱼形状的牙齿图片,我真的是咬紧牙关:这是个狂热爱好拔牙、爱好口腔科学的医生吧。
然后,就是干槽症。事实上,在拔牙后的三天疼得翻来覆去,止痛药完全不管用,我就去了附近的一家三甲医院的口腔科,但是这位也很温柔的医生小姐姐在给我冲洗了伤口,失手扎了我一针后告知我可以排除干槽症,拔牙拔了二十分钟,多疼个几天是正常的。于是我又过了几天疼得要死,天天半夜去冰箱找冰块、凌晨起床打扫卫生的日子。
直到我把消炎药吃光,心血来潮翻出拔牙医院给的科室前台电话,询问是不是要继续吃药而被提醒要去复诊。而这样一个时间段的我已经完全对牙疼的缓解绝望了,因此我其实压根就不想去复诊。
当然终究是去复诊了,好像我的干槽症并不严重,但那把躺椅上,我真的很想蜷缩在一起,真的很想推开医生夺门而出,真的很想不坚强地哭出来。但是好在我的这位之前看起来有些跳脱的医生终于展示出了医生沉着稳重又果断的形象,连同着他旁边不知道是护士还是医师助理的小姐姐有条不紊地处理。而在他们展现出的专业和同理心下,我终于在不停的“长痛不如短痛”的心理建设中活过来了。
这是我最后一颗智齿,也是拔得最痛苦的一次牙。在痛得死去活来、想拿筷子戳耳朵、拿我的方形手机壳敲脑袋时,我真的在想:我是否不应该拔除这颗牙齿,如果我不拔除这颗牙齿会不会就没这档子事儿了?也在想,如果这是我拔的第一颗牙而非最后一颗,我还敢拔牙吗?我想,我敢的。因为要尊重医学,要相信医生的判断呀。
在对牙齿问题关注慢慢的变多的今天,很多人都感受到自己的牙齿有健康问题,但是却在去看牙医这个事情上一再拖延。而作为口腔科的常客,我建议我们大家都去成为口腔科的常客。不管牙列齐不齐,牙齿洁白不洁白,定期的做口腔检查一定没有错。毕竟,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口腔疾病也重在预防。
当然,去看牙医是件需要勇气的事情。不然我也不会做那么多的噩梦。但是,我们都需要相信,无论什么样的健康问题,早期介入治疗一定是最好的。去积极乐观地面对,早些面对,去倾听专业的医生的意见,总不会有更差的结果。